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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齊文

卷二

高帝(二)

敕荀伯玉

  我出行日。城中軍悉受長懋節度。我雖不行。內外直防。及諸門甲兵。悉令長懋時時履行。《南齊書‧文惠太子傳》。

與劉懷慰手敕

  有文事者必有武備。令賜卿玉環刀一口。《南齊書‧劉懷慰傳》。齊國建以懷慰為齊郡太守手敕。

敕世子賾

  三昧至性如此。恐不濟。汝可與共往。每抑割之。《南史》四十三。武陵王曄母羅氏從高帝在淮陰以罪誅曄四歲每慟吐血高帝敕武帝云云三昧曄小字也。

敕答柳引

  柏年幸可不爾。為之恨恨。□□□□□□范柏年為梁州刺史沈攸之事起遣將聲楥京師而侯望形勢朝廷許為府左史因執誅之引稱啟太祖敕荅。

手敕張岱

  大邦任重。乃未欲回換。但總戎務殷。宜須望實。今用卿為護軍。加給事中。《南齊書‧張岱傳》。

敕桓景真

  主衣中似有玉介導。此制自大明末。後泰始尤增其麗。留此置主衣。政是興長疾源。可即時打碎。凡復有可異物。皆宜隨例也。《南齊書‧高帝紀》下。

敕垣崇祖修理芍陂田

  卿視吾是守江東而已邪。所少者食。卿但努力營田。自然平殄虜寇。昔魏置典農。而中都足食。晉開汝潁。而河汴委儲。卿宜勉之。《南齊書‧垣崇祖傳》。又見《通典》二。

敕給垣崇祖鼓吹

  韓白何可不與眾異。給鼓吹一部。《南史》二十五。

敕劉懷慰

  聞道摽分明來。其兒婦并在都。與諸弟無復同生者。凡此類無為。不多方之。縱不全信。足使豺狼疑惑。《南齊書‧薛淵傳》。虜遣將薛道摽寇壽春太祖以道摽淵之親近敕齊郡太守劉懷慰云云令為淵書與道摽示購之之意。

敕柳世隆

  歷陽城大。恐不可卒治。正宜斷隔之。深為保固。處分百姓。若不將家守城。單身亦難可委信也。《南齊書‧柳世隆傳》。

  吾更歷陽外城。若有賊至。勒百姓守之。故應勝割棄也。同上。

  比思江西蕭索二豫兩辦為難。議者多云。省一足一。於事為便。吾謂非乃乖謬。卿以為云何。可具以聞。同上。垣崇祖既破虜上欲罷併二豫敕世隆。

敕周山圖

  知卿綏邊撫戎。甚有次第。應變策略。悉以相委。恐列醜未必能送死。卿丈夫無可藉手耳。《南齊‧周山圖傳》。上策虜必不出淮陰乃敕山圖。

  卿當盡相帥馭理。每存全重。天下事唯同心力。山岳可摧。然用兵當使背後無憂慮。若後泠然。無橫來處。閉目痛打。無不摧碎。吾政應鑄金待卿成勳耳。若不藉此平四州。非丈夫也。努力自運。勿令他人得上功。《南齊書‧周山圖》。是時淮北四州起義上使山圖自淮入清倍道應赴敕山圖。

手敕餉周盤龍妾杜氏

  餉周公阿杜。《南齊書‧周盤龍傳》。上送金釵鑷二十枚手敕。又《南史》四十六。

敕陳顯達

  虜經破散後。當無復他關理。但國家邊防。自應過存備豫。宋元嘉二十七年後江夏王作南兗。徙鎮盱眙。沈司空亦以孝建初鎮彼。政當以淮上要於廣陵耳。卿謂前代此處分云何。今僉議皆云。卿應據彼地。吾未能決。乃當以擾動文武為勞。若是公計。不得憚之。《南齊書‧陳顯達傳》。

敕柳世降

  比有北信。賊猶治兵在彭城。年已垂盡。或當未必送死。然豺狼不可以理推。為備或不可懈。彼郭既無關要。用宜開除。使去金城三十丈政佳耳。發民治之嫌。若作三千人食者。已有幾米。可指牒付信還民閒若有丁多而細口少者。悉令戍非疑也。《南齊書‧柳世隆》。

  昨夜得北使啟。鍾離閒賊已渡淮。既審送死。便當制加勦撲。卿好參候之。有急令諸小戍還鎮。不可賊至不覺也。賊既過淮。不容邇。退散要應有處。送死者定攻壽陽。吾當遣援軍也。《南齊書‧柳世隆傳》。

  呂安國近在西土。斷郢司二境上雜民大佳。民殆無驚恐。近又令垣豫州斷其州內。商得崇祖啟事已行竟近無云云。殊稱前代舊意。卿視袞部中。可行此事不。若無所擾。春便就手也。《南齊書‧柳世隆傳》。

敕崔文仲

  北閒起義者眾。深恐良會不再至。卿善獎沛中人。若能一時攘袂。當遣一佳將直入也。《南齊書‧崔祖思傳》。

敕江謐

  江謐寒士誠當。不得競等華儕。然甚有才幹。堪為委遇。可遷掌史部。《南齊書‧江謐傳》。

敕周盤龍

  甬城漣口。賊始復進。西道便是無賊。卿可率馬步下淮陰。就安民軍。鍾離船少。政可致衣仗數日糧。軍人扶淮步下也。《南齊書‧周盤龍傳》。

與王珍國手敕

  卿愛人治國。甚副吾意也。《梁書‧王珍國傳》。遷南譙太守治有能名齊高帝手敕。

敕國內令

  國內殊死以下。今月十五日昧爽以前。一皆原赦。鰥寡孤獨不能自存者。賜穀五斛。府州所領亦同蕩然。《南齊書‧高帝紀》上。昇明三年二月丁已下令。

上表誅黃回

  黃回出自厮伍。本無信行。仰值泰始。謬被驅馳。階藉風雲。累叨顯位。及沈攸之作逆。事切戎機。臣闇於知人。冀其摶噬。遣統前鋒。竟不接刃。軍至郢城。乘威迫脅。陵掠所加。必先尊貴。武陵王馬器服咸被虜奪。城內文武。剝剔靡遺。及至還都。縱恣彌甚。先朝御服。猶有二輿。弓劍遺思。尚在車府。回遂啟求。以擬私用。僭侮無厭。罔顧天極。又廣納逋亡。多受劫盜。親信此等。并為爪牙。觀其凶狡。憂在不測。惡積著。非可含忍。應加勦除。以明國憲。尋其釁狀。寔宜極法。但嘗經將帥。微有塵露。疑從輕。事炳前策。請在降減。特原餘嗣。臣過荷隆寄。言必罄誠。謹陳管穴。式遵宏典。伏願聖明。特垂允鑒。臣思不出位。誠昧甄才。追言既往。伏增慚恧。《宋書‧黃回傳》。沈攸之反回與新亭諸將帥謀應袁粲玫齊王於朝堂事既不果齊王撫之如舊至是以回終為禍亂乃上表誅之。

與褚淵袁粲書

  下官常人。志不及遠。隨運推斥。妄踐非涯。才輕任重。夙宵冰惕。近值國危。含氣同奮。況在下官。寍吝身命。履冒鋒炭。報效恆理。而褎嘉之典。偏見甄沐。貴登端戎。秩加爵土。瞻言霄衢。魂神震墜。下官奉上以誠。率性無矯。前後忝荷。未嘗固讓。至若今授。特深恇迫。寔以銜恩先旨。義兼陵闕。識蔽防萌。宗戚搆禍。引誚歸咎。既己靦顏。乃復乘災求幸。藉亂取貴。斯實國之恥。非臣子所忍也。且榮不可濫。寵不可昧。乞蠲中侯。請停增邑。庶保止足。輸效淮湄。如使伐匈奴。凱歸反旆。以此受爵。不復固辭矣。《南齊書‧褚淵傳》。元徽二年太祖既平桂陽遷中領軍領南兗州增戶邑太祖固讓與淵及衛軍袁粲書。

與虞玩之書

  張華為度支尚書。事不徒然。今漕藏有闕。吾賢居右丞。已覺金粟可積也。《南齊書‧虞玩之傳》元徽中為右丞時太祖參政與玩之書。又見《通典》二十二。

與江夏內史書

  汝既人朝。當須文武兼資人與汝意合者。委以後事。世隆其人也。《南齊書‧柳世隆傳》。朝廷疑憚沈攸之密為之備太祖與世祖書。

報沈攸之書

  辱足下誚書。交道不終。為恥已足。欲下便來。何故多罔君子。吾結髮人仕。豈期遠大。蓋感子路之言。每不擇官而宦。逮文帝之世。初被聖明鑒賞。及孝武之朝。復蒙英主顧眄。因此感激。未能自反。及與足下斂袂定交。款著分好。何嘗不勸慕古人國士之心。務重前良忠貞之節。至於契闊杯酒。殷勤攜袖。薦女成姻。志相然諾。義信之篤。誰與閒之。又乃景和陵虐。事切憂畏。明帝正位。運同休顯。啟臆論心。安危豈貳。元徽之季。聽高道慶流言。欲相討伐。發威施敕。已行內外。于時臣子鉗口。道路以目。吾以分交義重。患難宜均。犯陵白刃。以相任保。悖主手敕。今封送相示。豈不畏威。念周旋之義耳。推此陰惠。何愧懷抱。不云足下猥含禍詖。前遣王思文所牒朝事。蓋情等家國。共詳衷否。虛心小大。必以先輸問。張雍州遷代之日。將欲誰擬。本是逆論來事。非欲代張。乃封此示張。激使見怒。若張惑一言。果興怨恨。事負雅素。君子所不可為。況張之奉國。忠亮有本。情之見與。意契不貳邪。又張雍州啟事。稱彼中蠻動。兼民遭水患。敕令足下思經拯之計。吾亦有白論國如家。布情而往。每思虛達。事之相接。恆心猜離。反謂無故遣信。此乃覘察平諒之襟。動則相阻。傷負心期。自誰作故。先時足下遺信。尋盟敦舊。厲以篤終。吾止附還白。申罄情本。契然遠要。方固金石。今日舉錯。定是誰恧久言邪。元徽末德。埶亡禋祀。足下備聞。無待亟述。太后惟憂。式遵前誥。興毀之略。事屬鄙躬。黜昏樹明。實惟前則。寍宗靜國。何愧前修。廢立有章。足下所允。冠獘之譏。將以何語。封為郡王。寍為失禮。景和無名。方之不愈乎。龍逢自匹夫之美。伊霍則社稷之臣。同異相乘。非吾所受也。登齋有賞。壽寂已蒙之於前。同謀獲功。明皇亦行之於昔。此則接踵成事。誰敢異之。謂其大收宮女。劫奪天藏器械。金寶必充私室。必若虛設市虎。亦可不翅此言。若以此詐民。天下豈患無眼。心苟無瑕。非所耿介。甲杖之授。事既舊典。豈見有任鎮邦家。勳經定主。而可得出入輕單。不資寵衛。斯之患慮。豈直身憂。祗奉此恩。職惟事理。朱方之牧。公卿僉意。吾亦謂微勳之次。無忝一州。且魏晉舊事。帝鄉蕃職。何嘗豫州必曹。司州必馬。折膠受柱。在體非愧。袁粲據石頭。足下無不可。吾之守東府。來告便謂非。動容見疾。頻笑入戾。乃如是乎。袁粲劉秉。受遇深重。家國既安。不思撫鎮。遂與足下表裏潛規。據城之夜。豈顧社稷。幸天未長亂。宗廟有靈。即與褚衛軍。協謀義斷。以時殄滅。想足下聞之。悵然孤沮。小兒忝侍中代來之澤。遇直上臺。便呼一家兩錄。發不擇言。良以太甚。吾之方寸。古列共言。乃以陶庾往賢。大見譏責。足下自省。詎得以此見貽邪。此蹤夷叔。論吾則可。行過桀蹠。無乃近誣哉。謂吾不朝。此則良誨。朝之與否。想更問之。足下受先帝之恩施。擁戎西州。鼎湖之日。率土載奔。而宴安中流。酣飲自若。即懷狼望。陵侮皇朝。晉熙殿下以皇弟代鎮。而斷割侯迎。罔蔑宗子。驅略士馬。悉以西上。郢中所遺。僅餘劣弱。昔徵茅不入。猶動義師。況荊州物產。雍崏交梁之會。自足下為牧。薦獻何品。良馬勁卒。彼中不無。良皮美罽。商賂所聚。前後貢奉。多少何如。唯聞太官時納飲耳。桂陽之難。坐觀成敗。自以雍容漢南。西伯可擬。賴原即天世。非望亦消。又招集逋亡。斷遏行侶。治舟試艦。恆以朝廷旗的。秣馬按劍。常願天下有風塵。為人臣者。固若是邪。至乃不遵制書。敕下如空。國恩莫行。命令擁隔。詔除郡縣。輒自板代。罷官去職。禁還京師。凶人出境。無不千里尋躡。而反募臺將。來必厚加給賞。太妃遣使市馬。齎寶往蜀。足不悉皆斷折以為私財。此皆遠邇共聞。暴於視聽。主上叡明當璧。寓縣同慶。絕域奉贄。萬國通書。而盤桓百日。始有單騎。事存送往。於此可徵。不朝如此。誰應受誚。反以見呵。非所反側。令乃勒兵以闚象館。長戟以指魏闕。不亦為忠臣孝子之所痛心疾首邪。賢子元琰。獲免虎口。及淩波西邁。吾所發遣。猶推素懷。不畏嗤嗤。足下尚復滅君臣之紀。況吾布衣之交乎。遂事不諫。既往難咎。今六師西向。為足下憂之。《南齊書‧張敬兒傳》。按《周顒傳》云沈攸之送絕交書太祖口授令顒裁荅則此書顒所作而其大略乃高帝口授也今故編人高帝文。

與王廣之書

  黃回雖有微勳。而罪過轉不可容。近遂啟請御太小二輿。為刺史服飾。吾乃不惜為其啟聞。政恐得輿復求畫輪車。此外罪不可勝數。弟自悉之。今啟依法。《南齊書‧王廣之傳》。

  吾今至破堈在路。粗可尋還。遲見卿不違。願信知卿深意也。《淳化閣帖》一。

與崔祖思書

  明居士標意可重。吾前旨竟未達邪。小涼。欲有講事。卿可至彼。具述吾意。令與慶符俱歸。

  不食周粟。而食周薇。古猶發議。在今寍得息談邪。聊以為笑。《南齊書‧明僧紹傳》。

與王延之書

  韜云。卿未嘗有別意。當緣劉家月旦故邪。《南齊書‧王延之傳》。延之為江州刺史每致餉下都阮韜與朝士同列太祖聞其如此與延之書。

譬劉悛書

  承至性毀瘵。轉之危慮。深以酸怛。終哀全生。先王明軌。豈有去縑纊。徹溫席。以此悲號。得終其孝性邪。當深顧往旨。少自抑勉。《南書齊。書劉悛傳》。

報武陵王曄

  見汝二十字。諸兒作中。最為優者。但康樂放蕩。作體不辯有首尾。安仁士衡。深可宗尚。顏延之抑其次也。《南齊書‧武陵王曄傳》。曄作短句詩學謝靈運體以呈上報。

答劉善明

  省所獻雜語。并列聖之明規。眾智之深軌。卿能憲章先範。纂鏤情識。忠款既昭。淵誠肅著。當以周旋。無忘聽覽也。《南齊書‧劉善明傳》。善明上表陳事又撰賢聖雜語奏之託以諷諫上荅。

又答劉善明

  具卿忠讜之懷。夫賞罰以懲守宰。飾館以待遐荒。皆古之善政。吾所宜勉。更撰新禮。或非易制。國學之美。已敕公卿。宣陽門令敕停。寡德多闕。思復有聞。《南齊書‧劉善明傳》。善明又諫起宣陽門表陳宜明守宰賞罰立學校制齊禮廣開賓館以接鄰國上又荅。

答蕭景先

  風俗淪敗。二十餘年。以吾當之。豈得頓埽。幸得數載盡力。救蒼生者。必有功於萬物也。治天下者。雖聖人猶須良佐。汝等各各自竭。不憂不治也。□□□□□□□景先啟稱上德化之美上荅之。

答楊公則啟經略之宜

  文弘罪不可恕。事中政應且加恩耳。卿若能襲破白水。必加厚賞。《南齊書‧氐羌傳》。晉壽太守啟經略之宜上荅。

答褚淵

  公所道臧榮緒。吾甚志之。其有史翰欲令人天祿。甚佳。《南齊書‧臧榮緒傳》。

即位告天文

  皇帝臣道成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宋帝陟鑒乾序。欽若明命。以命於道成。夫肇自生民。樹以司牧。所以闡極則天。開元創物。肆茲大道。天下惟公。命不于常。昔在虞夏。受終上代。粵自漢魏。揖讓中葉。咸炳諸典謨。載在方冊。水德既微。仍世多故。寔賴道成匡拯之功。以弘濟於厥艱。大造顛墜。再搆區宇。宣禮明刑。締仁緝義。晷緯凝象。川岳表靈。誕惟天人。罔弗和會。乃仰協歸運。景屬與能。用集大命於茲。辭德匪嗣。至於累仍。而群公卿士。庶尹御事。爰及黎獻。至於百戎。僉曰皇天眷命。不可以固。違人神無託。不可以曠主。畏天之威。敢不祗從鴻厤。敬簡元辰。虔奉皇符。升壇受禪。告類上帝。以永荅民衷。式敷萬國。惟明靈是饗。《南齊書‧高帝紀》下。又見《南史》四。